第五集(3)
马则仁家院门前日外景
一位邮差来到马家门前。
邮差:(大声)马先生,电报!
马则仁走了出来,接过电报,拆开封,脸色大变。
马威也跑了出来。
马威:伦敦来的?钱汇来了?
马则仁:(颓唐)威儿,你大伯他……
马威:(抢过电报)大伯!(流泪)
伦敦公墓秋日外景
时已深秋,金黄色的树叶飘零、翻飞。墓地又多了一座长方形的新坟,一行人离去,只有一个粗壮的中国男性青年留在后面,他穿了一套黑色的礼服,胸前别了一朵白花,面对新坟,垂头默祷,突然又双膝脆下,行稽首之礼。当他站起欲行时,发现伊牧师也没有离去。
伊牧师:李先生,我们回去吧!
李子荣:我想再多陪老伯一会儿。
伊牧师:你和马唯仁先生是亲威?
李子荣默默地摇了摇头。
伊牧师:可以看的出来,他逝世之后,你十分悲伤。
李子荣:在我滞留伦敦,身无分文时,是他帮助了我,他是我的恩人,他教会了我经营商业,从这一点看,他又是我的师傅,此外他和我的叔叔李庆是挚友,我们之间一直以叔侄相称……
伊牧师:我明白了,原来如此!
李子荣:我十分敬重他。
伊牧师:他也十分赏识你,临终前,他再三叮嘱,在他兄弟和侄子来伦敦之前,铺子由你代管。
李子荣:当时我在场,我已做出承诺,伊牧师,你可以放心。
伊牧师:(面向坟墓)唯仁兄,我们走了!
李子荣:老伯,清明再来看你!(转身离去)
二人渐远,枯叶在甬道上翻滚。
马则仁家堂屋夜
堂屋里设着马唯仁的小小的灵堂,遗像放在条案的正中,照片上的马唯仁依然笑吟吟的。
马则仁:威儿,起来吧!
马威:(站起)爸,大伯待我们不薄,说什么咱们也要去伦敦祭奠他!
马则仁:当时,我就劝你大伯,人不能跟命争,不听呀,一辈子好强,可结果怎么样,客逝异乡,真惨!
马威:不能让大伯的尸首落在外国,应当迁回来!